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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留苏轼于禁林奏 北宋 · 赵君锡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三五
苏轼乞外任,遂除杭州。虽圣恩优渥,待轼不替,而中外之望,阙然解体。何者?轼之文追攀六经,蹈藉班马,自成一家之言,国家以来惟杨亿,欧阳修及轼数人而已。中间因李定、舒亶辈挟私媢嫉,中伤以事,几陷不测,赖先帝圣明,卒得保全。洎二圣临朝,首被拔用,轼亦感激非常之遇,知无不言,言之可行,所补非一。故壬人畏惮,为之消缩。公论倚重,隐如长城,诚国家雄俊之宝臣也。今轼飘然去国,则憸邪之党必谓朝廷稍厌直臣,奸臣且将乘隙侵寻复进,实系消长之机。轼领远藩,承流牧民,亦足发其所存,但设施有限,所利未广,岂若使之在朝,用其善言,则天下蒙福,听其谠论,则圣心开益;行其诏令,则四方风动。奸邪寝谋,善类益进。伏望收还轼所除新命,复留禁林,仍侍经幄,以成就太平之基。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五。又见《太平治迹统类》卷一八,《宋史》卷二八七《赵安仁传》附《赵君锡传》。
论回河疏 北宋 · 范百禄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六
窃闻水官自元祐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准敕罢回河后,逐年并功修进梁村锯牙并大河两马头,经今四周年有馀,用过功力浩瀚。兼三处并行第一等向著,其河清人数、年计物料、使臣酬奖并系第一等。今锯牙与两马头连亘约及数十里,其东马头进筑与西马头相向,所以北流河门止有三百二十步阔。似此多方尽力擗拶水势,岁月既久,湍迅安得不激射奔赴东流?赖得北流尚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緷,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乃预乞朝旨,候北流浅小,作软堰闭断。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托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馀,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臣愚窃谓若大河东流别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功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兼元祐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内,东流故道堤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馀处,虽累年偷功修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复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然而北京一境内外生聚沈没为鱼,不胜其菑矣。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复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馀里,生灵将何以堪?若水官恐向去疏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言回河,只托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緷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将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救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览臣前件事理,特轸睿慈,深诏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锯牙、两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免致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害。若北流通快,将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两河并行,久远安便。今日之计,宜及涨水以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若遂其过,悔将无及!臣诚愚戆,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
〔贴黄〕臣自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河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决议去拆,所以今来须至缕缕,上渎圣听,不任惶恐。
〔又贴黄〕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谏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脉络,岂有以人力多方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又见《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五之一五。第八册第七五六七页《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二。
乞窜逐赵君锡奏 北宋 · 郑雍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三
君锡倾邪柔佞,风节不立。供职之初,即言百僚见执政官谒禁。盖向来宰臣欲求自便,故设此禁。君锡观望言此,众目为赶客中丞,在台中惟持两可。昨朝廷方用臣言,按王巩不检事。君锡与巩杯酒相从,独不言巩,仍诣船别之。望断自宸衷,窜逐以警在位。
王岩叟追复朝奉郎傅尧俞追复银青光禄大夫谥献简范祖禹复朝奉大夫赵彦若复龙图阁学士中大夫钱协顾临复龙图阁直学士赵君锡复天章阁待制姚勔复宝文阁待制盛陶复龙图阁待制赵卨复端明殿学士右光禄大夫孙觉龙图阁直学士朝散大夫杜纯鲜于侁李同并集贤殿修撰孔文仲朝奉郎朱光庭朝散大夫高士英承务郎制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四五、《宋大诏令集》卷二二二
敕:朕即祚以来,推恩四海,濯垢起废,至于再三。顾思九原,不可复作。苟或抱衅泉壤,无以洗之,则王泽所加,存殁有异,岂朕哀矜恻隐幽显不遗之意哉!尔以材猷,致位近侍(或云「被遇先帝」。)。旋以显黜,遽至沦亡。言念营魂,莫能自违。还其名秩,国有旧章。出自朕恩,流泽后嗣。尚其不昧,识此哀荣。
蔡京除右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制(崇宁二年正月丁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二、《宋大诏令集》卷五八、《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
门下:绥四方,复大业,属在于眇躬;佑乃辟,康兆民,允资于元辅。进陟时杰,秉操国钧。粤惟先正之臣,克任天下之重。爰旌丕烈,诞告朝伦。通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蔡京,器博而用周,名高而实茂。学际天人而不惑,材兼文武而具宜。被遇裕陵,早预睿神之制作;发文绍圣,久勤禁密之论思。逮予访落之初,首建绍休之训。孤忠自许,惟坚体国之诚;经德不回,曾靡合时之术。自延登于政府,暨擢寘于宰司。谋猷益嘉,夙夜匪懈。考古而修纪律,设属而讲事功。庶官惟和,百度以正。适远戎之弗率,繄多算之是图。师不逾时,虑无遗策。四裔偃兵革之气,百姓厚衣食之源。畴若显庸,升华左揆。分侍东台之峻,躐跻文阶之崇。增衍爰田,陪敦真食。萃兹宠渥,并示眷怀。于戏!位冠群臣,孰越萧何之画;爵隆五等,盖先裴度之功。惟乃殊勋,无愧前哲。永协于治,往孚于休。可。
韩国长公主特封鲁国长公主制(崇宁二年五月六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三、《宋大诏令集》卷三八
门下:睦族惇宗,是惟天子之孝;分封锡号,斯亦圣人之公。朕绍业泰陵,蒙休慈德。感慕甫终于哀制,褒崇当及于懿亲。其布徽章,以孚众听。韩国长公主禀资令淑,造行柔嘉。远积润于紫潢,夙扬辉于宝婺。从傅姆之教,则乐善以忘劳;饬王姬之车,则降嫔而尽礼。素显宜家之誉,屡疏封国之腴。祗服宠光,率循宪度。肆易名于韩土,爰析壤于鲁郊,以昭惇叙之仁,以协荣怀之庆。于戏!施深则报重,属近则恩隆。刑孝友之风,庶其无愧;茂肃雍之德,时乃有休。益蹈箴规,永绥寿祉。可。
婉仪王氏进封德妃制(崇宁三年七月二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七、《宋大诏令集》卷二三
门下:古者选建列妃,协脩阴教,外则视仪于三事,上则应象于四星。必惟其人,乃命以位。朕内求辅佐,慎择柔良。六宫之制虽存,五年之□弗备。延登邦媛,敷告廷臣。婉仪王氏禀懿淑之资,饬端壹之行。崇谦约而有士君子之操,乐静慎而得古贤女之风。蚤陪祀于燕禖,已荐占于熊梦。弓韣之应,曾靡自矜;褕翟之华,□当申锡。比属长嬴之候,继膺蕃衍之祥。盖三索而得男,是万邦之永庆。贤而多子,无愧于前闻;思以称情,宜参于内治。进厥宫官之峻,亚于王后之尊。超始命之宠荣,践再加之位叙。惟受帝之祉既渥,故有邦之典特隆。于戏!象服是宜,□其容者德必称;彤管有炜,戴其美者实必孚。□既锡羡于尔躬,予则懋昭于尔善。爰颁猷训,永迪吉康。可。
令礼部太常寺详议宗庙合行典礼诏(崇宁三年九月)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七、《宋会要辑稿》礼一五之五七(第一册第六七九页)、《宋朝事实》卷六、《文献通考》卷九四
有天下者事七世,古之道也。惟我治朝,祖功宗德,圣贤之君六七作,休烈之盛,轶于古先。尊为不祧者至于五宗,迁毁之礼近及祖考。永惟景祐钦崇之诏已行而不敢踰,暨我元符尊奉之文既隆而不可杀,虽欲如古,莫可得也。博考诸儒之说,详求列辟之宜。顾守经无以见其全,而适时当必通其变。爰援众议,肇作彝伦。推恩以称情而为宜,则礼以义起而无愧。是用酌郑氏四亲之论,取王肃九庙之规,参合二家之言,著为一代之典。自我作古,垂之将来,庶安宗庙之灵,以永邦家之福。其合行典礼,令礼部、太常寺详议奏闻。
诫约内外官不得越职言事诏(崇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六、《宋大诏令集》卷一九六
古之仕者明于分义,谨于廉隅,非其职弗言,非其招弗往,固无僣紊,以乱官常,小大交修,同底于治,朕甚慕之。故自亲政以来,拔用贤能,不吝爵赏,黜除奸恶,于罚之行,振肃纪纲,申饬检押,庶几士大夫咸知自好,无愧古人。而流俗相沿,未能尽革。不在其位,乃易其言,辄以上闻。盖因无责,而又端厚靖共者不加劝,轻躁进取者日益多,嗜利奔趋,惟恐其后,以冀幸万一之意,行希企无厌之求。犯令侵官,曾微畏忌。非憸佞以求售,则摇沮以妨功。朕方明好恶,信赏罚,以善天下之俗,而百官有司所为如此,岂廉耻道丧之日久,人之蔽蒙,习非胜是,浸渍所入者深,未可以亟化欤?抑敦谕恻怛,未遽孚于众也。夫戒之用休,董之用威。播告之修,其听无爽,洗心易虑,惟新是图,尚或罔悛,必罚无赦。风宪之任,为朕察焉。今后内外百官不得越职论事,侥倖奔兢,不循分守,违者仰御史台弹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许将罢门下侍郎制(崇宁三年八月丙午)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七、《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
辅弼之臣,进退之际,乃朝廷之用舍,系天下之听观。必稽庶言,朕何敢忽。具官许将侍从丞辖,出入云旧。东西台贰,亦既累年。朕方躬秉一德,卒图考功,诋异纷纷,籍黜无赦,庶无愧于继志述事之孝,遵制扬功之休。而言者论汝,得罪先朝,获贷元祐。抗章引谢,言涉谤讥,丝毫无过,父子为囚。愤戾若此,刑政谓何!屡更时变,莫见一心;括囊不言,殊无特操。朕察中宪恳款之言,矜大臣左右之久,分之洛郊,俾司留钥。仍隆秘殿学士之名,用循旧弼均劳之礼。体予恩数,往其协祗。
刘逵同知枢密院事制(崇宁四年二月甲寅)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五八、《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
朕登用辅臣,预闻国政。乃眷枢机之地,实资帷幄之谋,必惟其人,用新厥命。具官刘逵风猷高迈,器宇靖深。学冠儒林,望隆国器。早膺奖拔,荐历禁严。出使三韩,能仗忠信;入更八座,克著事功。蔽自朕心,命汝予翼,擢参四辅,进贰元枢。尔其惟怀永图,俾绍光烈,协成庙算,宣畅王灵,使朕无愧于知人,则汝有辞于永世。
皇第十五子鵔特授检校太尉充横海军节度使上柱国冀国公食邑食实封制(大观四年七月十一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七五、《宋大诏令集》卷三一
门下:朕承宝历之昌,荷丕构之重。天地之贶,嗣膺繁衍之华;父子主恩,爰举褒封之典。诞扬显号,敷告广廷。皇第十五子鵔帝武凝休,仙源毓粹。禀中和之淑气,涵岐嶷之英姿。温文夙成,聪智日就。属览近司之请,宜循有国之章。是用授节建牙,分茅列社,胙以冀都之望,镇于横海之雄。备上公之衮衣,锡大将之金钺。并广爰田之富,兼畴具食之丰。庶言胥谐,朕命惟允,以笃邦庆,以厚人伦。于戏!周家卜年,盖并建于藩辅;汉制强干,亦分王于宗亲。惟时大封,无愧前烈。往祗涣渥,永介寿祺。可。
太师蔡京三上表乞涓日受元圭允批答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八二、《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九
昔者尧则天而行道,禹制器以告功,历考前王,莫之能继。赖天顾諟,申命用休,锡以珍祥,神物自至。顾德弗类,推而不居。勉徇舆情,实有惭德。惟尔百辟,其尚交修,无俾前人,专美尧禹,则无愧于斯宝,不其美欤!所请宜允。
崇福公主特改封崇福帝姬制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八五、《宋大诏令集》卷三九
门下:朕考古立制,与周匹休,明德睦亲,自家刑国。惟是帝姬之贵,尚遵公馆之名。锡厥嘉称,用缉熙于先志;涣其大号,宜惇叙于我家。崇福公主兰茁腾芳,瑜华禀粹。柔闲自得,靡烦傅姆之勤;庄重夙成,允发天孙之秀。兹诞扬于褒典,式增穆于徽称。礼命载崇,宠私惟旧。于戏!秾如桃李,聿瞻仪服之华;佩以琼琚,弥见德音之茂。尚绥介福,无愧前脩。可。
依臣僚奏罍鼎及礼料容受之数修入祀仪诏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八七、《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六六(第一册第六二○页)、《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四
先王制器,必尚其象,然后可以格神明、通天地。去古云远,久失其传。裒集三代盘匜罍鼎,可以稽考取法,以作郊庙禋祀之器,焕然大备,无愧于古矣。可依所奏,载之祀仪。
童贯检校少保开府仪同三司护国军节度使制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四、《宋大诏令集》卷九四
门下:朕经武以绥万邦,信赏以励群辟。有怀宁考,不忘疆埸之虞;肆命信臣,爰整干戈之卫。总护诸将,屡奏肤公。诞扬猷告之言,宠锡劳还之礼。太尉、武信军节度使、充中太一宫使、直宣和殿、陕西河东路宣抚使、雁门郡开国公、食邑四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三百户童贯,直方庄重,敦厚裕和。器任大而有容,谋经远而克断。秉忠自奋,内宣心膂之勤;仗义不回,外著爪牙之助。顷膺中诏,往抚西陲,事靡辞难,言皆底绩。出入韬钤之略,纵横帷幄之筹。日百里以开疆,新城列峙;月三捷而献馘,狂敌殄歼。招来逋逃,惩革奸矫。羌人请命,四裔乡风。兹聆奏恺之音,爰举畴庸之典。视秩上宰,联衮绣之盛仪;易节雄藩,峻旄麾之宠寄。名进二公之贵,封陪多户之优。凡厥恩章,时惟褒律。蔽自朕志,协于师虞。于戏!吉甫以伐猃狁之功,来归自镐;召公以平淮夷之美,告成于王。乃眷壮猷,无愧前哲。往绥祉福,岂俟训言?可特授检校少保、充护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依前中太一宫使,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三百户,差遣、封如故。
封雷州忠显佑顺王诏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
雷州忠显王昔以智谋,终殄金溪之寇;已而精爽,常为月窟之游。既凭物以显灵,况有功而当祀。峤南万里,遗爱犹存;庙食千年,英风尚凛。顷缘使舶,共苦风涛,漕臣修致祷之虔,以求共济;屏翳息号空之怒,飘顺而安。遂成济海之功,无愧伏波之号。宜进加其徽号,用昭报于宠休。神其格思,歆我嘉命。
按:嘉庆《海康县志》卷二,嘉庆十七年刻本。
依元丰官制三公止系阶官更不总领三省手诏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二○、《宋会要辑稿》职官一之四二(第三册第二三五○页)、《东都事略》卷一一、《宋朝事实》卷三、《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
仰惟神考若稽古制,正名百官,以贻休于万世。眷言三省稽决政事,维持纪纲之地,凡命令之出,所以审议,行者必由此焉。故尝有诏曰:「中书揆而议之,门下省而覆之,尚书承而行之,有不当者,自可论奏」。事无巨细,遍经三省,无出一己,使擅其权。属政和初建,议者遂以尚书令仆之名易之公相,凡三省之务悉总治之。后复以公相厅为都厅,而领三省,则初未之革,使神考垂祐不刊之典夺于权臣,自营之私,良用抚然!朕嗣承丕业,率循旧章,夙夜于兹,大惧弗克祗绍。尝谓坐而论道于燕閒者,三公之事;作而相与推行者,宰辅丞弼之职。今居三公论道之位,而总领三省众务,使宰辅丞弼殆成备员,殊失所以绍述宪章之意。可于尚书省复置尚书令,虚而不除;三公止系阶官,更不总领三省。若曰佐王论道,经纬国事,则三公其任焉。三省并依元丰成宪,毋复侵紊,敢辄议者,以大不恭论。若昔大猷,是正邦典,朕庶几无愧于前人。播告中外,咸知朕意。仍揭榜朝堂。
平阳府神山县显施庙神封嘉润侯敕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二一、《山右石刻丛编》卷一八
山川之神能兴云雨,慰民之望,以惠一方,必报其功,宠以封号。守臣言尔威灵有赫,甘泽应祈,是用锡爵为侯,式隆祀典。其尚歆兹休命,大化斯民。俾屡获于丰年,则无愧于庙食。宜特封嘉润侯。
按:乾隆《浮山县志》卷三七,乾隆十年刻本。
帅臣监司各条具所部无名之费不急之务以闻手诏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二一、《宋会要辑稿》职官四五之一四(第四册第三三九八页)
中都裁押冗滥,立为经常简易之制,事协于至公,法稽于成宪。百司庶府,惟动丕应,罔不是乎遵扬继述之意,庶无愧于前人。夫京师,诸夏之本,惠中国而绥四方之道也。承平日久,法令明具,可遵而不可失,而侥倖苟且之徒,习尚弗虔,为便文自营之计;民繁物阜,可安而不可扰,而贪贱刻薄之吏,侵渔不己,为丰殖黩货之资。甚者托言公上,以紊贡入之常;贿赂要权,以图进取之策。浮靡相先,费出无艺,流弊滋久,上下相蒙。虽明示劝惩,申颁诏令,而监司州郡恬不加恤,然则国用安得不屈,民力安得不匮哉?帅臣、监司各条具所部无名之费、不急之务以闻。